他給她工作，給她發獎金，工資比任何地方都高。

這五年來，她在凌梵公司呆得才是最順心，最舒適，工資最滿意的公司。

凌梵見她吃驚，他牽唇笑了笑：“前幾次是我讓你去戰稷公司談合作，順利拿下了合同。其實我就是故意讓你去的，看中了你和戰稷之間的關系，故意讓你去的，利用你和戰稷的私人關系，為我自己的公司謀取福利。”

南婉秀眉微微觸動，雖然這些事，她自己也心知肚明，沒想到凌梵會主動跟她提出來。

“這段時間，因為凌氏跟戰氏的合作，發生了很多事情，甚至戰蕭恒也以為這件事......”說到后面，凌梵不忍心說下去了。

戰蕭恒是一個好少年，很上進，努力的男人。

卻因為這件事而送了命，凌梵每當一想起來，心里就痛得厲害，呼吸不上來的感覺。

他這才意識到，自己做錯了事，錯得離譜。

聽到戰蕭恒的名字，南婉的心也狠狠一窒，剛剛逼退的眼淚，瞬間又灼熱了整個眼眶。

戰蕭恒這個名字，已經變成了她不可提及的痛。

“你別說了。”南婉呼吸沉重，極力忍著淚水，讓凌梵別說了。

“我接受你的愧疚，你幫我擋了一次開水，避免我被燙傷，我之前幫你簽了合約，算是扯平了。以后，誰也不虧欠誰，不用自責。”

南婉說完，轉身離去。

她怕自己再站一會兒，淚水會如決堤的海水一樣漫蓋而下，被凌梵看到，顯得她更加難堪。

凌梵沒有追上去，站在原地，看著南婉是悲傷的背影。

他垂在身側的手，微微蜷縮，呼吸微微粗急。

戰蕭恒是一個很喜歡賽車的陽光少年，卻因為一次合作事故，徹底的離開了人間。

一開始，凌梵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可時間過了這么久，他突然間醒悟過來，如果他沒有跟戰蕭恒簽合約，如果他沒有把戰蕭恒的單子交給戰氏集團去做。

戰蕭恒或許就不會死了。

醒悟的那一刻，凌梵心如刀絞。

凌梵想著，眼前不自覺溢出一層薄淚，光只是想想，就心痛不已。

當時戰蕭恒死的時候，那些在乎他的人，該有多痛苦啊。

正想著，看到南婉要快離開醫院了。

凌梵趕緊收回思緒，邁開腳步，跑上前。

“南婉，上車，我送你回去。”凌梵主動打開自己的車。

南婉看都沒有看一眼，說：“不用了，免得耽誤你時間，我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
凌然笑容一收：“怎么，連我這個老板的面子都不給？”

南婉瞥了他一眼，他剛才看起來挺痛苦的，現在竟然又露出這樣詼諧的笑。

身處高位的人，心理素質就是好，無論是悲傷還是輕松的表情隨意切換。

南婉沒再跟他客氣，坐上了車，報了地址：“南陽星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