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亂了？”

華胥立即問道。

說胡話的人，正是陽藍衣，他不斷的掐指，速度之快形成了幻影，手指的皮都磨破了，已經沁出了血，可眼中卻沒有半點清明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陽藍衣忽然盯著華胥，那雙眼睛紅彤彤的，如同瘋魔。

“亂了，大道之數亂了，我什么都算不到了！”

陽藍衣瘋魔一般，“異數，都是異數！”

華胥皺起眉頭，忽然想起他的身份，傳說玄厄觀可演算天機，這能力甚至比玄罡天師道，都要強大。

而演算天機的辦法，靠的就是數理，但只有在完全規律的數理之下，才能夠演算出真正的天機。

大道之數全部混亂，出現了無數的異數，這也就意味著，他們此前演算的所有天機，都是錯誤的。

“如果全都是異數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！”

華胥自言自語。

若是按照原來的大道規律走，她的命運是很難改變的，但現在卻是一個機會。

陽藍衣一聽，目光這才清醒了過來，他忽然抓住華胥的手，卻被她一把甩開，道：“你無禮！”

陽藍衣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，雖然抱歉，卻沒有在意，只是說道：“你說的對，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，哈哈哈……我要走了！”

他身形一閃，便消失在了長街上。

湖心亭！

天罰并未結束，陳念之還在為這天罰而惆悵，但他發現這天罰的威力，在老者和龍門鐘給他阻擋之后，減弱了太多。

他甚至發覺，只要他全力催動遮天珠，這天罰便無法完全感應到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