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念之去了阿婆房里，卻見阿婆坐在梳妝臺，對著鏡子像是在沉思。

他端著一碗肉，拿著一個饃饃走到她身邊，道：“阿婆，孫兒錯了。”

阿婆摸索著抓住他的手，說道：“阿婆不生氣，看著你待嵐嵐這么好，阿婆高興。”

陳念之一怔，望著那雙空洞的眼睛，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，老人家雖然看不見，可心里其實跟明鏡似的。

一時間，他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“我的孫兒，我了解。”

阿婆抓著他的手很用力，道，“你只告訴老身，他走的時候……有沒有經受太大的痛苦？”

“沒有！”

陳念之說道，“阿婆，我來這里，是為了給秦白報仇，我是他兄弟，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，我會好好照顧好你們！”

聽到此話，阿婆的手一松，卻打開了抽屜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，說道：“這個東西你拿好，答應老身，不要讓嵐嵐知道。”

陳念之苦笑一聲，感情這婆孫倆都是心知肚明，就自己一個傻子。

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，說道：“好，我不會告訴嵐嵐，但您也答應我一件事，把這肉吃了，以后咱家不會少肉吃！”

老人點了點頭，沒有說話。

陳念之這才離開房間，堂屋里秦嵐吃的滿嘴流油，最后連湯水都喝掉了。

看到陳念之到來，她打了個飽嗝，有些尷尬，望著空蕩蕩的盆，又有些內疚。

“吃了就吃了，咱還有呢。”

陳念之抓起桌上的饃饃，又拿了個根大蒜沾著大醬啃了起來。

剛入口，就感覺一股辛辣味直沖鼻腔，差點給吐了出來，這把秦嵐逗的噗嗤一笑，鼻涕都噴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