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絨服外套掉落在地。他的手指順著羊毛衫的下擺,入內,向上。熟練地解開她身上的背心暗扣。她睜開眼,看著身上的男人。男人閉著眼,吻著她的鎖骨。側臉的線條也變得柔和。五官也變得沒那么硬朗了,多了幾分溫柔。沈落仿佛看到,婚前的顧輕延了。她們第一次的時候,她很緊張。緊張的身體戰栗。他也是這樣吻著她,安撫著她,輕聲跟她說:“落落別怕,我會很輕很輕,不會弄疼你。”她們都是把第一次,交給了對方。她們都是完整的,霸道的,占有了彼此的身體。沈落還記得,初夜之后,床單上是刺眼的殷紅。他抱著她,吻著她眼角的淚,跟她說,他會對她負責,一生一世對她好,不辜負她。前程往事,在腦海里如浪潮般涌來。沈落鼻尖好酸好酸,她們太不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