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血妖術若只用妖獸尸體和血液，倒談不上多么詭異，但加之九顆人頭，便顯得無比邪惡。

同胞相殘，祭獻凡俗之人，這是修仙界明文規定萬萬不可做的事。

否則，以修仙者超凡脫俗的實力，千萬人性命不過一念之間，何其恐怖。

“唉！”

良久，明知必死的陳書文嘆了口氣，似良心發現，神色變得復雜：“小孩，東荒的情況遠比你想象中凄慘。”

“愿聞其詳！”

王臨一邊提防他搞突然襲擊，一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
對于陳書文的“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”，他并未覺得多么意外，因為在落難的時候，很多人都會變成好人。

當然，僅限于落難的時候。

“不知從何時起，東荒的靈氣越來越稀薄，許多實力強橫的修士，都選擇前往中州繼續修行。”

陳書文如實相告，只覺眼前站著一個了不得的妖孽：“留在此地的宗門，愈發沒落，漸漸喪失名門正派的榮耀，為了往上攀爬，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
“紫云宗便是其中之一？”王臨心領神會。

他想到焚火宗。

限制宗門弟子外出，升仙大會選拔雜役伺候上層，階級分明，想來焚火宗與紫云宗境遇相差不大。

“……是的。”

陳書文艱難承認：“不這樣，已經無法維持表面的強盛！”

“解散宗門，難道不是另一種選擇？”王臨不以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