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樣！”

冷曦月搖搖頭，澄澈眸子里不起漣漪，望向身旁的白衣少年，出聲詢問：“小哥，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愛情嗎？”

這片世界，無論凡俗，還是修仙界，她見過情侶反目成仇。

給出足夠的籌碼，有多少人能夠義正詞嚴地拒絕？

“……”

王臨無言。

他明白，冷丫頭想說是的一種概念，而非一種行為。

這個話題，著實有些沉重。

“我看過許多故事，兩人彼此相愛，時間都沖刷不掉。”冷曦月闡述道，“那把這份時間拉長到一百年、兩百年，愛還會存在嗎？”

相對于凡人，修仙者的壽元可漫長得多。

經歷的越多，那份愛就越會被擠壓。

“丫頭，你的問題在于想得太多！”王臨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，“我問你，我被天機鏡鎮壓，你為什么要讓我吃本命武器的燈芯？”

少女一本正經地說道：“我把你帶上求仙問道這條路，具有一定的責任，當時你命懸一線，燈芯可以助你脫困，而且……若你無法脫困，我也要遭殃，所以那是我能想到的最佳選擇。”

“所以，千鈞一發之際，你有考慮那么多嗎？”王臨失笑，“亦或者，這是你的事后總結？”

冷曦月啞口無言。

“再比如，當初劫匪對你父母出手，令你不得不暴露，其實你本可以不暴露。”王臨換了個話題，“當時你是基于什么判斷，義無反顧地暴露身份？我猜你電光火石之間，根本沒想那么多，就是覺得必須要出手！”

“你想說愛是生物的本能？”冷曦月若有所思。

“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