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珠回國當天就住進了帝都大酒店,到謝氏任職的那天,還是謝聿川去接的。本以為下班她就回家了,沒想到,虛晃了他一槍。車都沒開,謝聿川徑直上了天橋。12月的帝都已經很冷了,到處一片白茫茫的雪色。路兩邊的櫥窗門口擺著圣誕樹,吹過來的寒風里,隱約還能聽到鈴兒響叮當的音樂。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,溫暖嚷著太冷了哪兒都不想去,他推了應酬,每天晚上兩個人就窩在御水灣別墅的壁爐前,或看個老電影,或看幾頁書。火苗在燃。溫暖在笑。笑著鬧著,溫度漸升。謝聿川眸色漸暖。下一瞬,目光一頓。不遠處的西餐廳,臨窗的餐桌兩側,溫暖和薄司寒相對而立。一身白色高領打底的溫暖笑靨如花。也不知道薄司寒說了什么,她的眼睛都笑彎了。而談判桌上言辭鋒利步步緊逼的薄司寒薄大總裁,全沒了往日深沉內斂的模樣,溫文爾雅意氣奮發,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。雪花飄落。玻璃明亮。談笑風生的兩人男帥女靚。畫面養眼的像是偶像劇。謝聿川頓在原地。眸底剛剛漫起的暖意瞬間消褪,只余嚴寒凜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