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克父克母,刑克六親!” “愚昧的人對于災星,自然是厭惡的、排斥的,但在心底,又有著些許畏懼——” 姜硯池緩緩說著。 沈婳仔細聽,聽到這里,她禁不住輕輕點頭,“有道理,人們對于這種鬼神之說,往往都是又恨又怕?!?br/> 厭惡排斥,是不想被災星沾染上晦氣。 可又怕過度地招惹災星,被對方“報復”。 尤其是似元安這樣,先是丟掉了江山,接著丟掉了半條命。 最后,更是眾叛親離,孤零零一個人在角落里,無助地等死。 這樣的遭遇,很難說是不是“報應”。 “今生已經無望,元安還是想寄希望于來世。” “拼盡最后一絲氣力,以他能夠做到的方式,彌補一下災星,了卻因果,求得來世安穩——” 姜硯池不虧是元安養在身邊的干兒子,哪怕沒有在近前,隔著幾百里,對于元安的心中想法,也猜測得八、九不離十。 沈婳:…… 賜婚? 就是補償? 不過,在封建王朝,皇帝的賜婚,確實一種榮耀。 尤其是元安的身份與處境,他臨終前,唯一的一道“遺詔”就是寫給了萬年大長公主。 不提遺詔的內容,單單是這件事本身,就頗有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