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。

    沁寧遠遠看到憶妙站在外面, 低著頭, 一動不動。

    走近之后，沁寧輕聲叫她, “憶妙？”

    憶妙聞聲抬頭, “見過長公主。”

    沁寧眉輕蹙, “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著？”

    忽而心頭閃過一絲不安，“皇兄又犯病了嗎？”

    憶妙看著沁寧，眼底閃過一絲愧疚，搖搖頭, “……沒有。”

    沒有犯病？

    沁寧覺得有些奇怪, 沒再多問, 拎起裙擺邁上臺階。

    “皇兄？”

    人未到聲先至, 沁寧邁進書房，憶妙說人沒有犯病，心里松口氣，聲音也不由輕快許多, 不過進門之后看到站在書案旁正在磨墨的人之后，臉上的笑登時垮了大半。

    白月心放下手里的御墨，福(身shēn)，“長公主。”

    沁寧站在門口, 從頭到腳將人打量一遍, 哼笑出聲, “慧妃這(身shēn)衣服真是好看, 就是覺得好眼熟, 好像也見誰穿過。”

    白月心臉色微僵，準備好的說辭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，眼尾余光發(fā)現站在書案之后的人抬眼看過來，喉間一緊，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

    蕭天凌擱下筆，問沁寧，“今天怎么會過來？”

    沁寧目光從白月心(身shēn)上移開，道：“前兩天聽陳公公說你胃口不好，本來昨天就想過來的，結果被母后抓住抄佛經，今天才終于逃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話鋒一轉，“誰知道，皇兄你已經有佳人相伴了呢。”

    聲音帶著一絲揶揄，落在“佳人”(身shēn)上的目光卻冷得能掉出冰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