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……(殿diàn)下喜歡姐姐嗎？”

    “當然不。”竹雨想都沒想，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，楚王(殿diàn)下不喜歡那個漠北來的鄉(xiāng)下丫頭。

    白月心垂了眼瞼，低喃，“是嗎？如果這是真的，那(日rì)宮宴，(殿diàn)下又為何會那樣？”

    為何任她玩鬧？又為何要自己親自抱她會迎霜院？甚至，放任她對自己直呼姓名？

    即使他只是應了一聲。

    可是多可笑，只是那一個字，卻叫她害怕，害怕那些藏在那一個字背后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。

    見她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，竹雨擔心又著急，忙寬慰，“小姐千萬別多想，那是因為王妃喜歡黏著(殿diàn)下，如果不依，便會鬧。府里的其他人早見怪不怪了。”

    白月心抬頭，“是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竹雨用力點點頭。

    為了叫她開心，又笑著道：“今(日rì)登完城樓，小姐可以跟(殿diàn)下一起去逛燈會。據(jù)說，在河燈上寫上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，只要在長平街上的那棵姻緣樹下放下，兩個人就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個，白月心的臉上終于浮上一絲絲笑意，“也不知道(殿diàn)下會不會答應。”

    不過想到什么，轉瞬又低沉下去，“不過(殿diàn)下就算是要寫，也是寫姐姐的名字，哪里會輪得……旁人。”

    竹雨沉默一會兒，“小姐，我們要不再主動點吧。老話不是說了嗎，會哭的孩子才有(奶nǎi)喝。”

    白月心因為詫異而愣住。

    “……主動？”

    像晏梨那樣？在大庭廣眾之下，對一個男子……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，要是傳出去，別人會怎么看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