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他問。

    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(cuò)了。

    晏梨重復(fù), “我說, 那你呢，你又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或者，我該問你為什么突然會(huì)在意這個(gè)問題了呢？”這話一出口，堵在心里許久的憋悶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，繼續(xù)說：“從淮州開始，你做的所有的一切，不都是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嗎？離開淮州，進(jìn)宮，出宮，回漠北，又被拉到這里來，你有一次問過我愿不愿意嗎？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……現(xiàn)在好奇了呢？”

    她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神(情qíng)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根針，扎在心口，蕭天凌錯(cuò)愕。

    扣住她胳膊的手不自覺松開，(身shēn)形微微一晃，就像是(身shēn)體里有什么東西在迅速坍塌。

    耳邊忽然響起晏煦那天說的話。

    ——“難道從她嫁給你，你就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沒有沉默，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
    晏梨別開視線，“我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嗎？”

    等了半晌，沒有等到他的回應(yīng)，當(dāng)做默許，轉(zhuǎn)(身shēn)離開。

    “晏梨。”

    蕭天凌叫住她。

    見她停下之后，看著她的背影，忍不住靠近。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