渭河是黃河最大的支流，發源于甘省，經秦省而入黃河;涇河又是渭河的支流，發源于寧省。二水在長相匯。在涇水、渭水相匯合處，清濁分明，分界清楚而不混，可謂是“涇渭分明”！

如今，這個典故應驗在省里的局勢上。

王鴻濤辦公室外面排起了長龍，而新任省委書記陸文華辦公室比較冷清。

省委副秘書長周紅軍臨時主持辦公廳工作，服務書記是他的職責。

請示完相關事宜后，陸文華問道：“紅軍，你以前擔任過家忠部長的秘書，工作能力毋庸置疑。鴻濤省長以前分管辦公廳，你們應該有很多交集，你覺得他有什么不足之處嗎？我想聽實話，便于我們日后工作的配合。”

周紅軍心里笑了笑，拋開15年的交情，一個是前途無量，一個是日落西山，該怎么選需要考慮嗎？

“書記，王省長是領導，我只是個秘書，說實話沒什么太深的接觸。根據工作中觀察，省長能盡職盡責，工作思考開闊，往往有創新思維，作風強硬，抓落實力度大。可能對手下人要求比較嚴格，同志們工作強度比較大，有時候私下會抱怨幾句。”

陸文華心里很膩歪，不是讓你來唱贊歌的，怎么一個省委書記想聽聽省長的不足之處這么難？這個搭檔僅僅擔任了一年的省委副書記，就把辦公廳經營的水泄不通？還就不信了，啥時候省委書記成弱勢群體了？

打發了周紅軍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，辦公室竟然無人問津，人都哪去了？那些市委書記死哪去了？難道他們不要前途了？不知道第一時間來拜見一把手？真是不懂規矩，工作能有多忙？

反觀省政府，快熱鬧成菜市場了，外面排隊的市委書記、市長隨意閑聊著，那些廳長們派個眼線過來打探情況，順便和思戴強掛個號，等待接見。

常委副省長牛前華觀察了會，發現段鵬飛竟然沒動靜，也就不客氣了，徑直前往省長辦公室。

這些常委、副省長擁有插隊的特權，牛省長進門后，銀州市長羅文趕忙起身說：“省長、牛省長，你們聊。”

王鴻濤交代道：“回去一定要把銀州的各項工作抓起來，各項經濟指標堅決不允許滑坡，否則拿你是問，前提是不能有任何的數據造假。”

“好的，省長，一定落實好您的指示。”

羅文走后，王鴻濤陪牛前華坐在沙發上，笑著說：“牛省長，以后工作需要你大力配合。”

“沒啥說的，配合省長的工作是分內之事，自當盡職盡責。早上等了老半天，發現鵬飛省長沒來，我便自告奮勇過來了，希望鵬飛別有啥想法。”

“人各有志，可能段省長忙工作吧。牛省長，你分管省民政廳、省交通運輸廳、省商務廳、省外事辦、省港澳辦，負責“一帶一路”建設、自貿試驗區方面工作。我覺得有些薄弱，你是常委，需要加強一下，金融這塊你要承擔起來。”

牛前華若有所思，這可是段鵬飛的領域，但又有什么關系呢？他倆早就涇渭分明了，樂得惡心一下他，便說道：“你是班長，我肯定得服從組織安排，希望段省長不要有什么意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