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那么大的數(shù)額，公開后如何給民眾交代？那么多的債，你是如何欠下的？那么多的錢，你到底干了什么？能說得清嗎？

反倒是Q省輕松無比，反正都爆雷了，而且又是王鴻濤這個正主代管，那就有啥說啥。省長張永恒根本沒有那些煩惱，交流發(fā)言材料早就準備好了，而且清理債務的思路很清晰，不存在過不了關(guān)，因為那都是鴻濤書記在常委會上的講話！

第二個發(fā)言的晉省，省委書記高宜行和省長程堅坐在一個嘀咕，如何把握匯報的分寸。

高宜行說：“要不你給鴻濤打個電話問問？”

程堅歪了歪嘴說：“書記，您是他的老領(lǐng)導，還是您吧！”

二人算是全國少有的書記、省長相處極其融洽的班子，因為他們都跟王鴻濤有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。而且，高宜行已經(jīng)傳出風聲，明年要調(diào)走，所以二人處于最甜蜜的蜜月期，有什么事情都商量著來，程堅非常尊重高書記。

高宜行說道：“還是你打吧，我覺得你跟鴻濤接觸的有些少了，該主動的要主動！我可知道，你下來的時候他使過勁，這么好的基礎(chǔ)，你可不能自己把路走斷了！”

“好吧，書記，我聽您的！”

說完，程堅撥通了王鴻濤的手機號碼，十幾秒后電話接通了。

“書記，打擾了！”

“哦，程堅同志！”

“書記，下午要召開清欠視頻會議，我這實在拿不定主意，來向您請示！”

“糾結(jié)該不該報吧？這沒什么好糾結(jié)的，我的意見是遲不如早、早不如快，如實報吧！我可告訴過宜行書記，要去晉，你們不報，那我就去了！”

程堅心中高呼：老天爺，您可不敢來呀！但嘴上必須違心的說：“求之不得，隨時歡迎書記來晉省檢查指導工作，我也好盡地主之誼，好好招待一下書記！”

王鴻濤笑道：“現(xiàn)在沒人歡迎我吧？你和宜行書記商量一下，如實報。安排在第二個交流發(fā)言，你們帶個好頭。”

“好的，書記，我馬上給高書記匯報。”

掛了電話，程堅說道：“書記，您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