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的話令莫凡心中滋味難明，他在剛才的確懷疑過白衣的動機。

如果白衣真是徹底瘋狂，為了修行而不顧一切，那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準備殺死黑衣了。

畢竟在莫凡眼里，黑衣雖然也很強，但和白衣比起來卻是差了太多，如果白衣要殺她，她早死了，又何必尋那么多的借口？

此時聽了白衣的敘述后，他終于明白了一切。

原來白衣從始至終都未曾想過要傷害黑衣，或許唯一的傷害便是剛才咬傷了黑衣，而這么做的目的，也只是想要將黑衣逼上絕路，讓黑衣誤以為他已經不在乎她了。

“以自己性命為代價讓黑衣成為噬妖神體，值得嗎？”莫凡有些感嘆的問道。

“值得，至少對我來說是值得的！”

白衣毫不猶豫的點點頭，旋即苦笑道：“其實我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，噬妖靈體缺陷太大了，一直修煉下去只會讓我迷失自我，最終也只會是走向毀滅。

黑衣與我都擁有噬妖靈體，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也有我的責任在里面，所以我更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另一個我。”

“所以你舍棄了自己的生命，成全了她！”

莫凡深吸一口氣，替白衣說出了最后的那句話，心中也被白衣無私的愛而感動，不過還是皺眉問道：“為什么是我？”

“因為你是白虎圣王的傳承者！”

“白虎圣王是我最敬仰的大妖前輩，他也是整個妖族心目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圣王！”

“就連他都選擇了你，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？”

白衣看向莫凡，旋即沖他單膝跪地，一臉鄭重的施禮道：“白衣見過主人！”

“說實話，我有些后悔了，我突然發現自己被你算計了……”

莫凡苦笑，見白衣神情依舊，便再度笑道：“不過這也說明你足夠聰明，能夠得到你的追隨，當是本王的榮幸！”

“主人謬贊了，白衣只希望主人日后能夠善待黑衣，她……真的很可憐。”白衣嘆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