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蒼山立在院門外,輕輕一掌前推,氣勁如汪洋大海般洶涌而出,轟隆一聲墻倒屋塌,大院被夷為廢墟。地面塌陷,覆蓋著地底密密麻麻的尖刺,垮塌的屋子里毒煙澎湃,伴著煙塵轟然擴散向四面八方。劉蒼山蹙起眉頭,大袖一揮,狂猛颶風驟然將塵毒一掃而空。可他一番檢查,院子里空空如也,既無地道,也沒有出口,唯一通往外界的,只有一口井。“跳井自殺?”大宗師,自然不屑于跳井。只需找個高處,觀測一下山川地形,河流走勢便可。一場追逐戰,就此拉開序幕。目視著兩人的身影消失,佇立在天牢頂上瞭望塔的張武,沉吟片刻,沒有跟上。一來,去單殺劉蒼山,強出頭,實在不是惜命的行為。二來,這是不是人家的圈套,計中計,很難說清。萬一劉蒼山是個餌,突然將你引入風水絕地,或者又跳出來一尊大宗師,兩人截殺你,那豈不是要一命嗚呼?這般戲碼,在大坤天牢,修理裴勛、劍霸、戟尊他們三個的時候,已經用過。張武正思考著,突然怔了怔。巷口,一尊白衣如雪的身影,一閃而過。“蕭景翊?”“有意思。”張武撫著下巴,嘴角掛起一絲意味深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