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毅大步流星推門而入,見自己親爹在寫字,好奇湊上來一看,登時愕住。“爹,你沒糊涂吧,你給別人寫拜帖?”當朝首輔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舉世而望,即便那些世家大族的族長,最多也只值得自己親爹寫請?zhí)?,請他們上門來商談要事。寫拜帖,讓首輔親自上門,只有皇帝才有這種資格。又看了看拜帖上的名字,韓毅越發(fā)無語。“爹,一個虛無縹緲的人,你這么正式干什么,憑我們韓家的權(quán)勢,何須對當年的一個天牢獄卒這般恭敬,犯得著嗎?”韓江不回話,直至寫完放下筆,長出一口氣,才淡淡睨了自己兒子一眼。“給我跪下?!?br/>“???”韓毅。韓江面如冷鐵,渾身散發(fā)著父要子亡,子不得不亡的氣勢,讓屋子里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。韓毅撇了撇嘴,心里不以為意,但還是先跪右腿,再跪左腿,慢慢跪在了地上。韓江冷聲問道:“你知道你爹我,為什么能當上首輔嗎?”“當然是憑您的才華,剛正不阿,兩袖清風,天底下誰不知道‘韓青天’的大名?”“那我問你,天底下兩袖清風的人多不多,才華出眾的人多不多?”“……多?!?br/>“那他們?yōu)槭裁串敳簧显紫啵俊?br/>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