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流血大戰仿佛已經落下帷幕,不少高手都往大山外走去,許多人帶傷,還有的用藤蔓和樹枝,編制出擔架,抬著斷退斷胳膊的傷者,義憤填膺,一路臭罵,卻又無可奈何。
見張武此時才往山里走,眾人紛紛側目,嘴角掛起譏笑。
江湖中講仁義,有道德,懂禮貌的只是少數,大部分人出身草莽,沒受過什么教育,喜怒哀樂毫不掩飾,莽撞粗魯沒素質。
張武不會與這些人一般見識,修為越高,他越覺得這些人可憐,與牛馬無異。
碌碌無為,一輩子沒出路,稍微見到一點大場面,便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四處給人吹噓,以此來滿足虛榮感。
有些家底的,老了,還能整一副棺材,黃土一埋,什么都沒有。
沒家底的,草席一裹,亂葬崗挖個坑埋了,至此無人問津。
循著精神感應,張武很快便在一個山坳里,找到了全身是血的梁文柏,盤坐在地,身上布滿抓痕,衣服似爛布條,一道道血痕像獸爪摳出來的,可見他撓得有多用力。
見有人過來,正抓撓胸口血肉模糊的梁師兄,抬頭一看,立時驚愕。
“孟師兄?”
自干掉四長老陳到之后,張武回了大乾,梁文柏回葵魔宗當了核心弟子,兩人一別已有二十多年。
“梁兄,別來無恙?!?br/>
梁文柏暗運功力,警惕問道:
“楊霜是怎么死的?”
“被你捅死的。”
張武猶記得這家伙一邊痛哭,一邊把楊霜往死里捅的場景,笑著說道:
“事后你還猶豫了一下,準備發泄一把,得到她的尸體,終究還是被道德束縛,沒下去那三條腿?!?br/>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