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狗見他已在爆發的邊緣,突然有些心驚膽戰,卻只能硬著頭皮說:
“韓提牢也找過我,詢問了你和蔣天河的事情……雖然他什么都沒說,但我看他對這蔣天河很是尊敬?!?br/>
二人同屬清流,不貪不占,韓江初入仕,自然對蔣天河這種前輩非常敬仰。
他連這個提牢官都當不下去,為了不貪,只能占著位置混資歷,很難想象蔣天河是怎么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五品知府的。
其中難度,足以讓韓江把蔣天河當神一般的存在。
若不是張武一直針對,只怕韓江早已來獄中拜訪。
六叔還沒發話,只憑蔣天河自己的人脈和名聲,便讓這么多人為他出頭,張武不得不承認,真是小看了人家。
“這一萬兩銀子,誰給的,還回去?!?br/>
張武吩咐道:
“至于韓江和員外郎,你告訴他們,就說我只是想試試這蔣天河是否名副其實而已?!?br/>
“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程狗大松一口氣,壓力驟濺。
打招呼這些人,隨便哪個都能拔掉他這司獄之位。
但他也知道張武已被架起來,不繼續送泔水會很沒面子,當下說道:
“武哥兒,明日春風樓有頭牌出閣,牢里的賬簿上攢了不少銀子,要不咱兄弟倆明日去聽個曲?”
“也成,我最近練武有了心得,正好休息一段時間?!?br/>
張武借坡下驢說道。
程狗眉開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