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說書,晚上唱曲,順帶變成窯窟,樓上十多個房間,三兩分鐘一頓哭聲,幾乎整夜不停。張武習慣上午來,今日修煉偶有所得,到西風樓時已是傍晚。他在樓里定有客座,交了整年的茶錢,來不來聽曲,照常扣錢。拎著鼠籠進入樓里,姿色不俗的窯姐已在門前迎客,肌膚滑膩,薄紗下一片雪白,可惜胭脂味有些嗆人,滿是風塵氣息。隨便尋個位置坐下,自有小廝上來遞茶。對某人飲茶前先給鼠爺喝,早已見怪不怪。這種舉動在其他地方很突兀,唯有城南各種奇葩怪人遍地走,眾人都不覺稀奇。“九叔,許久不見。”張武才坐下,便有個嬉皮笑臉的少年上來打招呼。“咱不是昨兒才見過嗎?”張武似笑非笑,操著一口外地口音。少年嘿嘿一笑,臉皮夠厚,兀自坐下說道:“九叔您來這么晚,看來是準備在這過夜了?”“我過夜,剛好方便你偷家?”“那哪能?”少年一挺胸膛,露出我可是正經(jīng)人的神色說道:“你家我早摸過了,老鼠進去都是含著眼淚走的……”少年不忿吐槽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