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，我......”

何文俊欲言又止，極難說出他想說的話。

常寧聽著他的聲音，很膽怯，很不安，也很怕。

眼睫微動，說：“好好玩，帶著哥哥姐姐在平城好好玩，你也放松一下，等玩好了再回來，我們聊聊。”

何文俊的心瞬間就似被壓了一座山，沉的他喘不上氣。

聊聊。

姐還是生氣了是嗎？

因為他打了洛商司。

在姐看來，洛商司是客人，他不能對客人動手。

但是，姐根本不知道洛商司有多可恨。

一瞬的，何文俊氣息變化，整個人情緒翻滾起來。

很不對。

祁正右就在何文俊身旁，他清楚的感覺到何文俊情緒的變化，尤其看著何文俊這面色，一看就不對。

祁正右抬手，落在何文俊肩上輕拍。

何文俊身上的氣息瞬間凝固，他看祁正右。

祁正右對他笑，一臉的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是大事的模樣。

瞬刻，何文俊身上不對的氣息壓了下去。

“好。”

聽著他沉重的聲音，常寧彎唇：“小俊，記住一點，不論發生什么，你都是我弟弟。”

“永遠是我弟弟。”

何文俊眼里的光暗了。

剎那間，頃刻覆滅。

常寧沒再聽見手機里的聲音，溫聲：“好了，好好玩，什么都不要多想，讓哥哥姐姐開心，你也要開心。”

不再多說，常寧拿下手機結束通話。

洛商司坐在旁邊，聽著身旁人的話語，他眼眸注視著這始終含笑的眉眼。

她在笑，溫和，柔軟，但她說出的話，卻似山海，不是誰能輕易挪動。

除了她自己。

誰都別想。

他眸沉了。

高速路上，隨著常寧結束通話，何文俊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似一下沒了魂魄，整個人坐在那動也不動。

黯淡了。

光沒了。

之前的那股勁勁也沒了，就似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，寒進了骨子里，凍傷了他的年少氣盛。

他被打擊的一蹶不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