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國寺。

“燕君浩，我當初答應過你，給你一次找回原身的機會。”

崔南煙抬眸認真地看著他，“現在就是這個機會。”

她沐浴在陽光里，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，有那么一瞬間她好似變得透明，似乎真的要隨著微風離去。

燕君浩下顎緊繃著，眼里情緒翻滾，復雜又不解。

這個人好奇怪，難道她不怕嗎？不怕魂飛魄散嗎？就這么釋然嗎？

可是他自己呢？崔南煙給予自己的太多，傳授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醫術，針灸之法，以及更多用藥的知識。

此時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早就不低于師傅了。

更別說他已經拜師了，太難決斷了。

他真要這么做嗎？

崔南煙看出來他的猶豫，卻笑著安慰他：“既然你知道我乃異世之人，恐怕也是有人與你說吧？”

再次之前就有人看出來過她的命格與常人不同。

玄城道人和護國寺主持都曾看出來過，既然如此也不用再猶豫了。

抹除燕君浩心中的執念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。

“師、師父……”這一聲師父，足以表示他心中的掙扎。

“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，那我也做一次師父寵徒弟的事，去吧了卻你這一樁心愿。”

封豫全程都沒有說話，而是默默地牽著她的手，好似只要用盡力氣她就不會離開一樣。

她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背，示意他放松，不會有任何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