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婳深吸了一口氣,結完賬后,走出了咖啡廳。賀良和黃庭已經托運好行李,正在樓下的手表店里逛。黃庭個人還是挺喜歡表的,一進手表店就看花了眼,不知道要從哪里挑起。賀良作為陪同,偶爾會看一眼,大多時候則是看著外面發呆。突然,他跟一雙澄澈的眸子對上了視線。本不會出現在這里的人,此刻正站在窗外,雙手揣在大衣里,平靜地看著他們。沈千婳輕輕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賀良愣了下,拍拍身邊的人:“黃庭。”“怎么了?”黃庭頭也沒抬,繼續看表。“沈千婳來了。”賀良說。黃庭戴表的動作一頓,猛地看向了外面,還真是沈千婳。他的反應速度很快,拉著賀良走出去:“愣著干什么,走啊。”“我……”賀良欲言又止。沈千婳并沒有帶任何行李,甚至站在外面等著他們,顯然不是路過這么簡單。她的確是來找他們的。如果是在招待會結束后,沈千婳就跟自己見面,賀良會有很多話說,道歉也好,懺悔也罷,總不至于說不出話來。但現在,賀良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