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穿著黑色風衣，帶著口罩的人影，站在李景年的身后。

聽到他發問，人影緩緩摘下口罩，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容來。

看見她的模樣，李景年不由得怔住：“白……白大夫……”

白曉沒有理他，徑直走到了浴池邊上，把濕漉漉的侯勇翻了過來，扯開他的浴袍，按住他的胸口，開始一下一下地擠壓。

“噗！”

還好溺水不夠嚴重，幾下過后，侯勇嘴里噴出水來，恢復了呼吸。

李景年怔怔地看著拼命咳水的侯勇，渾身的熱血褪去，仿佛從一場噩夢中醒了過來。

“別殺我，別殺我……”

侯勇沒了之前那副大佬的模樣，縮成一團，嘴里依然下意識地哀求著。

“侯，侯爺……”

齊三彪雖然斷了雙腿，但他靠著雙臂，掙扎著爬了過來，把這個曾經對他有恩的男人扶了起來，輕聲安慰道：“沒事了……沒事了……”

李景年咬了咬牙，右手抓著一旁的桌子腿，緩緩爬起來。

齊三彪急忙護著侯勇，有些慌張地看著李景年，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：“你……你要打，就打我吧！侯爺他有糖尿病，經不起你這么折騰……”

李景年看著他，感覺到一陣諷刺，忍不住質問道：“他有糖尿病，跟我有什么關系？你們這伙人，欺負我們的時候，手軟過嗎？我在門口可都聽見了，不是還想把我，還有我的員工，都賣到緬北嗎？現在跟我裝雞毛忠義呢？不弄死你們，我們能活嗎？”

“我錯了……”

齊三彪用力爬了起來，顫抖著跪在地上，沖著李景年狠狠磕頭：“我愿意去自首……求你放過侯爺吧……”

咣咣幾下，他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來。

李景年攥緊拳頭，身體微微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