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夠感覺到姜晨上課時候的吃力，但是沒想到姜曦月竟然根本沒有安排姜晨上學的事情。

已經十二歲的姜晨竟然只會寫自己的名字，難道姜曦月想要徹底毀掉姜晨嗎？

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沒心沒肺的父母嗎？

“是的。”程老師點了點頭。

姜顏表示知道了，隨后送走了程老師。

猶豫了一下午，在傍晚的時候，姜顏還是給程老師發去了消息。

得到對方肯定的回復，姜顏收起手機，起身走向了書房，還沒等進門就聽到了里面樓樂怡讀書的聲音。

書房的門半敞著，仿佛在告訴所有人，里面的人坦坦蕩蕩。

樓樂怡聲音清脆，讀書的時候還不忘把書分給姜晨一半。

姜晨的目光盯著書本上的每一個字，很用心的將這些字記在腦海里。

他恨時間太少，有恨自己不夠爭氣，這么好的學習機會，他卻好像把握不住。

“晨晨哥哥，我這樣讀是不是有點太快了，你來得及認這些字嗎？”

樓樂怡耐心的詢問著姜晨。

姜晨搖頭，眉頭緊鎖，趁著樓樂怡停頓的時候，將樓樂怡剛才讀過的片段又重新看了一遍。

“那你有什么不懂的，記得問我啊。”樓樂怡拍了拍姜晨的肩膀，讓對方不要客氣。

卻不想姜晨竟然本能的向后躲閃了一下，肩膀瑟縮著。

“我打疼你了嗎？我好像也沒用力氣啊。”樓樂怡也一愣，原本倚靠在一起的兩個人，因為姜晨忽然后縮的身影，瞬間拉開了距離。

“沒有。”姜晨搖頭，抿了抿唇。

“吃水果了，休息一下吧。”姜顏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。

樓樂怡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，然后小炮過去，拉住了姜顏的手。

“媽媽，我要喝橙汁，你幫我一起去榨橙汁好嗎？”

姜顏面對樓樂怡滿懷期待的眼神，根本沒有拒絕的能力，于是點了點頭，放下手中的果盤，就被樓樂怡牽著手下了樓。

書房里只剩下了姜晨一個人。

姜晨立刻埋頭在書本里，貪心的希望這個時間再長一點，他迫不及待的汲取著知識。

“媽媽，晨晨哥哥好可憐啊。”樓樂怡站在姜顏的身邊，壓低了聲音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身后，確定姜晨還在樓上才開口說道。

“怎么了？他跟你說了什么嗎？”姜顏也很想知道，姜晨和樓樂怡在一起的時候，是一個怎樣的狀態。

或許樓樂怡的天真和善良能夠讓姜晨放下防備。

“晨晨哥哥說他從來沒有上過學，這倒是和我很像，可是我有程老師，有你和爸爸，哥哥們學到的東西我也都可以學到，可是晨晨哥哥沒有爸爸，也沒有老師。”

樓樂怡兩手捧著自己的小臉，覺得自己好幸運，如果不是遇到樓司城和姜顏，或許她也和姜晨一樣，不知道要在哪里流浪了。

“他是這樣跟你說的？”姜顏有些意外。

她一直以為姜晨不會很愿意和別人提起曾經的過往，尤其是面對樓樂怡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。

“是啊，媽媽，可以讓晨晨哥哥一直住在這里嗎？我想要和晨晨哥哥一起上課，晨晨哥哥還送了我禮物，我很喜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