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還要因為自己的生存而發愁，她根本沒有能力和心思去思考其他的。

只能聽之任之。

“是，趙倩做的很好，所以她才能夠被留在那個人的身邊，對方算是趙倩的養母，最關鍵的是，那之后沒多久，最初收養趙倩的那對夫婦的兒子，也莫名其妙失蹤了。”

“那個時候趙倩才七歲。”樓景軒很難想象，一個七歲的小女孩，竟然有這么深沉的心思。

“是趙倩做的。”何以晴已經有些不知所措。

眼下所聽到的一切，都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，最初聽說趙倩被那對夫婦嫌棄的時候，她不可能不同情趙倩。

可是當聽到他們將趙倩賣掉的時候，她很憤怒，又可憐趙倩所受到的委屈。

如今聽到趙倩處心積慮的報復，她已經只剩下了震撼。

她不是趙倩，也沒有經歷過趙倩所經歷的一切，所以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指責對方。

“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，但就連趙倩的養母也是這樣覺得的。”

樓景軒始終握著何以晴的手，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手掌心已經冷汗涔涔。

那種極力壓抑著的恐懼和震撼，恐怕會讓何以晴今天晚上難以入眠。

“也這樣覺得？也就是說那個小男孩并不是經過趙倩養母的手賣掉的？”

何以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
“是，因為當時趙倩已經摸索出了自己的銷售渠道，她可以通過其他渠道將人賣掉。”

所以當時哪怕是趙倩的養母，也對她頗為忌憚。

何以晴再一次瞪大了眼睛，她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。

“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，不要想了，趙倩這么多年所做的種種，不可能完全留不下證據的。”

樓景軒俯身向前擁抱了眼前的小女人，想要結束這個沉重的話題。

可是何以晴卻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所有經過。

“告訴我，后來呢？她還做了什么？她從七歲開始，就在從事這個行當嗎？”

何以晴回想一下自己七歲的時候，暑假的夏天會去郊區的民宿玩，跟在何以輝的身后，在小溪流里尋找小魚小蝦。

無憂無慮。

但趙倩卻已經為自己找了謀生的方式。

難以想象，一個七歲的孩子，竟然有這樣的能力。

“算是吧，只不過當時她的養母有意控制她，所以她并不能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，唯一的一個出格的事情也許就是......最初收養她的那對夫婦，丟了兒子之后，家里又發生了火災，兩人都葬身于那場大火之中了。”

在那之后，就更沒有人去尋找那個小男孩的下落了。

尤其在那個時候，周圍的鄰居都覺得兩人是傷心過度，才導致了意外的發生，誰也沒有去追究。

可以說做的天衣無縫。

何以晴抱緊了樓景軒，時隔這么多年，她聽到這一切仍舊覺得心驚膽戰。

很難想象當初趙倩做這一切的時候，會是怎樣的心情。

“別怕，都已經過去了。”樓景軒也不是救世主，他能夠明白趙倩想要取代何以晴，想要開始新的人生。

哪怕她知道何以晴的存在會成為她最大的障礙，可是她也沒有直接除掉何以晴，這或許是趙倩內心深處沒有泯滅的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