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你原本就是為了救我，我當然也要保護你。”姜顏說的好像很有道理，只是言語之間透著點心虛。

雖然她曾經和司景陽在一起過很多年，可是說到底她也并沒有多喜歡過司景陽。

更多的是，長時間相處的水到渠成。

后來知道了司景陽的劣根性，連這種水到渠成，都變成了對父母的一種報答。

每次郝如芳和姜如山在她的面前提起司景陽有多好多好的時候，她都嘗試著去反駁，可是得到的卻是警告，他們都告訴她要好好與司景陽相處，甚至告訴她要對司景陽言聽計從。

她不是不明白，司家為了不被外面的人指指點點，為了報答當年的恩情，給出了高價彩禮。

不管怎么樣，姜家都沒有拒絕的理由和余地。

所以她是否喜歡司景陽也變得不重要，時間久了，連她自己都變得麻木了，好像只要父母開心，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她都能夠接受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

樓司城放下手中的餐具站起身來，“昨天晚上是我失禮了。”

說完話，樓司城就沉默著上樓走進了書房，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出來。

姜顏已經換好了衣服，坐在客廳里時不時抬頭看向樓上的方向。

“太太，先生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，你要不要去給先生送點東西吃？”女傭提醒著姜顏。

雖然兩人中午的對話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，可是他們也都看到了樓司城對待姜顏的態度，姜顏是樓司城承認的樓太太，這已經是事實。

“好。”姜顏毫不猶豫的端著女傭準備好的晚餐，就敲響了書房的門。

得到允許后進入。

“你晚飯還沒吃。”姜顏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，一只手端著托盤差點摔了。

“你不需要做這些。”樓司城頭也沒抬，隨口說道。

他并不需要姜顏的委曲求全。

“瑤瑤今天生日，我想親自過去給她送禮物。”姜顏如實匯報了自己的行程。

“嗯，玩得開心。”樓司城抬起頭，看著姜顏小心翼翼半低著頭，莫名的有點心疼。

同樣大的年紀，樓瑤可以恣意張揚，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但姜顏已經開始看著別人的臉色過生活了，即便他并沒有給姜顏設置太多的規矩和要求，姜顏一定也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吧。

姜顏點頭，能夠察覺到她和樓司城之間的關系有點僵硬，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去改變。

莫名的沒有頭緒，她離開姜家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無所有，被樓瑤接回家，吃的用的也都是樓瑤的。

從她搬到這里的第一天開始，衣柜里擺放著各種奢侈品牌的最新款，廚房每日為她準備的營養餐，這些都是樓司城的安排。

是樓司城對她的好，她都看在眼里。

可樓司城越是對她好，她越是感動，就越是難過。

想想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，怎么可能配得上樓司城，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，讓樓司城被輿論所擾，所以最好的辦法，就是把這一切都視而不見。

一年以后，她離開的時候，也能夠釋然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