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醫生，你怎么來了？”

李院長的助理看到傅子維，驚訝地問。

醫院里的人都知道，傅子維請了長假，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來醫院。

“我找李院長，他在辦公室嗎？”傅子維表情凝重地問。

“在，我剛才還找院長簽了文件。”助理回答說。

傅子維點頭，走過去敲了敲門。

“進。”

傅子維推門進去。

李院長看到他也很驚訝，疑惑地問：“傅醫生，你怎么突然過來了？是打算取消假期，恢復工作嗎？”

“不是，是來找李院長要一個特權，我想查一份檔案。”

李院長笑著說：“你想查什么檔案，去檔案室查就是了，還跟我要什么特權。”

“不是檔案室里的檔案，是B室里的檔案。”傅子維說。

李院長表情一怔，眉頭緊鎖。

醫院里有檔案室，存放著醫院大大小小的檔案。

不過還有一個B室，是外人不知道的。

這個B室也是存放檔案的地方，只不過，存放在那里的檔案都是機密檔案。即便是醫院里的醫生也不能隨意查看，這個檔案室只有一把鑰匙，在他身上，沒有他的允許，別人不能進去。

“為什么要去B室？你想查誰的檔案？”李院長溫和地問。

“我母親，葉夢。”

李院長一怔，臉色有些難看，眼眸深沉地看著他，好一會才說：“你母親的檔案……太多年了，而且也不在B檔案室里。”

“可是普通的檔案室我查過，查不到她的資料。當年她懷孕，是在我們醫院建檔，不應該沒有她的檔案。”傅子維說。

李院長嘴唇輕顫，想說什么，卻又說不出來。

傅子維又繼續說：“我記得當時您的太太是她的主治醫生，雖然您太太已經過世了。不過我想，當時她的情況您一定很清楚。而她檔案的去處，您也一定很清楚。”

“不在醫院，”李院長低下頭，不敢跟他對視，低聲嘆息地說：“檔案早就被人拿走了，給你B檔案室的特權，你也在里面找不到。”

“被誰拿走了？”傅子維急切地問。

李院長說：“我不能告訴你，但是，對方有權利拿走。傅醫生，你也是醫院里的醫生，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。”

傅子維閉了閉眼睛，他當然知道他的意思。

能有權利拿走他母親的檔案的人，他能猜得到會是誰。

“傅醫生，已經過去那么多年的事了，不要再追究了，對你沒有好處。”李院長勸他。

傅子維低啞著聲音說：“我不是小孩，我知道不應該再繼續追究下去。可是……為人子女，只是想要一個答案，這沒有錯。即便檔案沒有了，就像我剛才說過的，您也一定知道當時的情況。所以，懇求您告訴我，哪怕是一點點，至少讓我知道她當時的情況。”

“我只能說，你母親當時的身體狀況，已經不適合再懷二胎。從一開始懷孕，我太太就告訴她，讓她早點終止妊娠。可是她不聽，非要把孩子生下來。最終導致難產，一尸兩命，是意料之外，但也是情理之中。”李院長嘆息地說。

傅子維哼笑，閉了閉眼睛。

那時候他還很小，但是卻還有片段記憶。

他還記得母親撫摸著他的臉告訴他，會給他生個弟弟妹妹。

還跟他說，是爸爸說的，多子多福，希望她可以再生個孩子。

“我知道了，謝謝李院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