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神醫瞇眸，勾唇笑了：“我看出來了。王爺，倒不知道你故意演這一出戲，究竟是為何？”

“如果我沒猜錯，王爺你是故意，往那黃秋蓮面前湊的吧？原本，你是沒必要，要冒這次險的。可你偏偏，如此不謹慎地去冒了。王爺，這不合于常理啊。”

蕭廷宴自知，他所做的一切行為舉動，皆都瞞不過路神醫的眼睛，他抿唇，揚聲一笑。

“知本王者，非路神醫莫屬。不過，路神醫這么晚回來，應該已經察覺出了什么異樣吧？”

路神醫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
而后他斂了嘴角的笑意，從袖籠里掏出了兩張人皮，擺在了蕭廷宴的面前。

蕭廷宴看了，眼底閃過幾分了然。

“易容術用的人皮，果然，她們并不是真正的霓凰公主和黃秋蓮。”

路神醫非常好奇的看著蕭廷宴問：“王爺，我真的很想知道，你是怎么知道，她們不是本人的？”

“是不是就因為，你察覺出了她們的異樣，所以你才假裝中毒……將計就計？”

蕭廷宴不置可否地點頭：“從霓凰公主發瘋，奪了長劍欲要自刎開始，本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。因為在本王的認知里，霓凰公主是一個特別惜命的人。無論她被逼到哪種地步，她都不可能會自殺的。”

“她是個非常怕死的人。但凡有一絲希望，她都不會放棄的。真正的霓凰公主，根本就不可能會自殺。還有那黃秋蓮……她在面對死境的時候，所呈現的皆都是義無反顧，決議赴死的架勢。這不符合，正常人的心態與思想。但凡是人，都會怕死……本王還特意要給她一條生路，可她卻沒有任何猶豫就拒絕了。”

“路神醫你覺得，被逼入死路的人，會那么決絕地拒絕唯一的生路嗎？就算她再怎么忠心耿耿，她總也有想要茍且活下來的念頭吧？可黃秋蓮，一點想要活下去的念頭都沒有。她是一心求死，好像是有人在背后，故意操縱她的意識一般。”

路神醫的眸光，猛然一亮。

他連連點頭附和：“對，操縱意識。她們就是被人，操縱了她們的意識與行為。背后這人，恐怕就是真正的黃秋蓮。”

“不是說，她是出自巫蠱族，最擅長的就是巫蠱之毒嗎？還有一點，我從死去的那人袖子里，搜出了兩個瓷瓶，其中一個瓷瓶里，所裝著的毒粉，并不是什么奪人性命的毒粉，而是能控制人意識的蠱毒。”

“我猜測，她向你灑的藥粉，或許就是這個。”

蕭廷宴的想法，與路神醫不謀而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