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趴在地上的賀馨全身抽搐。一聲聲壓抑、痛苦的呻吟,在空寂的房間里,顯得凄厲又詭異。那種感覺,就好像有人要將她的骨頭一根根抽出來,他只能不斷抓撓著身體,才能緩解從骨縫里鉆出的痛感。許京澤就這么靜靜看著她絕望、無助。冷靜無情得像一個旁觀者。居高臨下,作壁上觀。十多分鐘后,賀馨才急促喘著粗氣,趴在地上,無力感浸透全身,血水混雜著冷汗。她早已被折磨得人不人、鬼不鬼。“你想一輩子困著我?”賀馨的身體還遏制不住地顫抖,“你瘋了,你和我哥一樣,都是瘋子!”“許京澤,你給我一個痛快吧,你何必要這樣折磨我?”“你讓我干什么都行?求求你了?!?br/>賀馨此時哪里還有之前葬禮上耀武揚威的模樣,就像一只搖尾乞憐的狗,正在祈求著他的寬恕。“我這個人啊,心腸軟,說真的,看到你這個樣子,我也挺難受的……”許京澤咋舌。賀馨咬牙:這渾蛋,突如其來這番話,又在憋著什么壞?他心軟?他如果心軟,就不會給她強行注射藥物,讓她生不如死了。如果賀馨能預知未來,知道許京澤會這么瘋,又怎么可能會碰宋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