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是以為終其一生，墨世霆都不會承認自己，對不起江清寧，對不起他們這個家的。

但是現在墨世霆說出來了，他好像松了一口氣，走過去，與墨尋一起扶住墨世霆。

墨世霆拉著他們兩人的手，不斷重復著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
墨老太太說：“你們兩個扶你爸爸上去休息吧。”

墨尋和墨北城對視了一眼，將墨世霆扶上了二樓，讓他躺在床上休息。

墨世霆一直喊著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
墨尋和墨北城站在床前看著他。

雖然心里跟他有隔閡，可看他喝成這樣，哭著喊著對不起，又覺得不忍心。

墨北城對他說：“過去的事就算了，不說了，你睡吧。”

墨北城給他蓋好被子。

墨世霆忽然哭了出來，像個孩子一樣說：“就是因為過去了，無法挽回了，無法挽回了。”

“清寧永遠回不來了，就是我一念之差，害得你們成了今天這個樣子，你們的性格都有我責任，所以我就算悔恨，又有什么用？”

他叨叨念念說了很多醉話。

墨尋跟墨北城靜靜聽著，沒有說話。

回去的路上，墨尋一直很沉默。

唐知落握著他的手問他：“公公剛才在樓上和你說什么？”

“沒說什么，就是喝醉了，一直在說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