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鋼琴家一愣。

怔了半晌，他才知道，霍妄在問自己。
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？”黑色鋼琴家沒有正面回答。

他低語時，手指忽然猛地用力了。

琴聲，也跟著猛地拔高。

“有人告訴我，當真愛一個人，沒有理智沒有算計，只有沖動，只有熱血。”霍妄道：“她告訴我，這是我所輸的地方。”

“所以她才會愛上另外一個男人，因為那個男人對她只有一腔赤誠，這樣的愛情，才沒有染上半點塵埃。”

“這樣的情感，在她眼中，才是真正的愛情。”

聞言，黑色鋼琴家眼中卻露出了諷刺。

無盡諷刺，如同烏云一般濃郁到化不開的諷刺！

他笑了，像在笑霍妄的天真，像在笑霍妄的可笑。

“她欺騙了你。”黑色鋼琴家道：“萬能的主，你也相信這樣的話？”

“那是因為她正好也愛那個男人，所以那個男人的沖動，熱血，不理智，在她眼中才是難得可貴，在她眼中才是真愛。”

“萬能的主，你要知道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男人，為了追求心愛的女人，不顧一切，熱血沖動，甚至為了要追求的女人，都付出了性命。”

“可那些女人愛上了這些瘋狂的男人嗎？不！沒有！”

“善良一點的女人，可能還會留下幾滴憐憫的眼淚，而不善良的女人，可能還會嘲笑這些男人，愚蠢不堪。”

“所以指望熱血，沖動，不理智去愛一個女人，就此換來她的真心，簡直就太過可笑了！”

黑色鋼琴師說到這里一停，他盯著霍妄的眼，加快了琴鍵的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