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看時間,才發現已經十點了。周老太太下意識的找周歲淮,元一寧指了指外頭,“去外頭了。”周老太太嘆了口氣。別墅區里頭,人不多,車也不多。周歲淮在冰天雪地里,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,當初的傷如今已經好了,連疤都瞧不見了。他固執的在等,連游戲都不玩了。車子碾過厚厚的雪,發出吱呀吱呀聲時,周歲淮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車燈從院子里一閃而過,又飛快移開。像是天上的流行,美好卻短暫。“歲淮,外頭冷,進來吧。”元一寧說這話的時候,已經十一點半了。周歲淮搖了搖頭,雪落在肩頭,那一身喜慶的很,在雪地里像是染了一灘的血,“不,我再坐坐。”這一坐,便是坐過了凌晨。周歲淮進門的時候,眉眼失落,他看著眾人笑了笑,說:“回去睡覺吧,春晚都結束了。”周家人看出周歲淮的強撐,周國濤走到元一寧的身邊說:“給你好姐妹去個電話啊,什么情況,不是說好兩年么?怎么沒回來?”在周家人這里,扁梔是家人,也是醫生,她說話,一直很有權威。兩年。她說了兩年,她們就信她一定會回來。可兩年了。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