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呵呵里頭充滿了數不盡的嘲諷。

衛扶也發現了這一點，她今天在跟一個網友就那個別逼得抑郁的女孩子掰扯的時候，那個人最后因為說不過她了，所以最后來了一句：啊，我不知道，原來是這樣的啊，我就是看到了新聞說那個女孩子因為被小孩子掀了裙子就抑郁了，覺得她太玻璃心、太小心眼兒了。我不知道她后面被網暴的事情。

她不知道，所以她很無辜。

但……真的無辜嗎？

以前，衛扶覺得不知者無罪這是個好話，也沒有什么不對的，但在這個世界來了之后，卻突然覺得那句話不是個好話了。

是壓住好人，縱容“無知者”犯錯的話。

太傅淡淡的道：“你們覺得，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？”

衛扶道：“人跟人都是不同的，有些人生來就是好的，有些人生來就是壞的，還有一些人他們可能生下來是介于好和壞之間的，若是跟著好人受到正確的教導，那他們就會長成好人，可若是跟著壞人，被壞人教導那很大概率會變成壞人。”

“那你們覺得，好人變成壞人容易嗎？”

衛扶撓了撓頭，這個她不知道哇！

她覺得她身邊的很多人，貌似都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，就好像她，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。

龍引道：“好人變成壞人很容易，確切的說有欲望的人要變成壞人很容易。”

“但……每個人都有欲望的。”

太傅贊賞的看了龍引一眼：“那你用你的這個思維，再去看這次的事情，你就會明白了。”

“你可以把這個世界的網絡發展史跟一個朝代的發展史結合起來思考。”任何一個系統或者體系，在建立的最初雖然困難重重，但那個時候往往是最干凈清澈，最公允的。

這個世界的網絡已經發展了很多年，加上這個世界的節奏原本也很快，所以很多人的思想其實都是被推著走的，在這個過程中也會涌現出許多妖魔鬼怪，他們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，會帶動和裹挾很多的“無知者”站在他們那一邊，鼓吹和擁護他們的理論。

受害者，必須是完美的受害者，若是有一絲不符合他們心中完美受害者的模樣，那這個受害者就不會受到攻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