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”唐念頗為贊同地點頭，道：“印光，那你就應該留在永慶，還回高昌做什么？”

“那里是我的家。”印光想也不想地回答著。

唐念剛開口想說娶媳婦的事，印光道：“念姐，我不娶媳婦的。”師父說，劫難若是度不過去，他就活不到十八歲。

“腦子里就想著娶媳婦。”唐念扯了扯他的帽子，道：“你若是想家了，等嗄嗄兵的事情解決了，我再送你去高昌。”

“真的？”印光的眼睛瞬間就亮了，比天邊剛剛升起的朝陽還要亮上幾分。

“當然是真的，我什么時候騙過人。”唐念回答得篤定，就憑著印光救過他們，她把印光當成親弟弟了，送親弟弟回家，那也很正常的事情。

“念姐，那你同我一塊去嗎？”印光眼巴巴地望著唐念。

唐念看著他，不答反問道：“你想讓我同你一塊回去嗎？”

“想。”印光連猶豫也不曾得，直接就點頭。

唐念望著他，許久，才道：“以后，我會陪你去的，小蘋果年紀還太小了。”若不是嗄嗄兵太過仇恨，危及了奉天，她也不會非要過來黑山島。

“啊。”印光的眼底透著一絲的失落。

“不用等很久，等小蘋果斷奶了，我就跟你去。”唐念拍了拍印光的肩膀，笑著說著。

“也是，小蘋果還小，不適合奔波。”印光明明年歲不大，但說出來的話，卻跟個成年人一樣，把唐念看得直樂呵，道：“對，你是小蘋果的舅舅，肯定舍不得小蘋果這么奔波，對吧？”

“嗯。”印光點頭。

天，漸漸地亮了，唐念運動過后，滿身大汗，眼角余光看到曹榛娘的時候，她就像是沒看到一樣，直接越過她了。

“念念。”曹榛娘開口喊著，忙走進院子，道：“我娘是不是在這里？”

唐念停下腳步，取下脖子上的毛巾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，打了一套拳，她現在渾身都是汗，她的視線落在曹榛娘的臉上，常年的勞作，她和衛貞娘，高淑紅比起來，看起來都顯老多了，眉宇之中都透露著一種疲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