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自私一點，為什么沒想過要遲疑、退縮……”

夏初聽得感嘆，“程隊要是能自私一點，也不是他了。”

“他哪怕真遲疑退縮過，最多也就一秒。過了那一秒，立刻又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了。”

江子瑤輕笑，“可不是，連夏初你都知道這一點，我怎么會不知道？”

“就跟他說，不用為了我放棄犧牲，仍然可以繼續他的工作他的志向。”

“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，只需要他答應我，以后務必更加小心謹慎，盡可能將自己保護得更好就夠了。”

說著頓了一下，“沒想到，他說不是為了我放棄犧牲，是他自己想通了。”

“他這么多年從來沒愧對過自己的職責信仰，自己的那身衣服。”

“經他手抓捕懲治的壞人，也已經很多很多，無愧自己的父母和栽培他的組織、領導了。”

“他現在唯一愧對的，就是我，就是他自己。”

“所以他不想愧對了，想后半輩子，能安安穩穩的過一過自己的日子。不想等本來就僅有的短短幾十年到頭了，再來后悔。”

程澤昱的慶幸和后怕比之霍希堯，只會多不會少。

那幾天除了有霍希堯一直在跟他說話，不讓他睡過去。

他最大的支撐，就是江子瑤了。

他一時想到江子瑤的笑和哭，一時想到她的俏皮和只有他才見過的溫柔嬌媚。

每想一次，就忍不住多后悔一分自己為什么不自私一點？

再想到如果他真的……她肯定會發瘋，會崩潰，會不知道怎樣傷害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