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仍然只坐了一半的位置,是標準的侍奉尊主的禮儀。那么一個穿著盔甲的大男人,委屈巴巴的縮在一半的椅子上,腰桿挺得很直,好像比站著更加累些。顧知意:“……父王沒和我說帶隊的將軍是兄長,這一年辛苦四兄了。”豈止沒說,現在想來,顧如晦是故意瞞著。每一次她了解情況時,也只在報告里虛虛的提一句,顧將軍。天下姓顧的人那么多,誰都想不到,顧如晦竟然會派一個極有軍事天分的義兄,到只有一萬多人的偏僻山莊里,一呆就是一年。顧知意嘆了口氣。“過些日子我就給父王寫信,讓他把四兄調回去吧。”顧知意是很不舍的。一路走來的情況,她也看見了。將士們被訓練得很好,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之下,竟然還能達到令行禁止,著實考驗將領的能力。這樣的優秀將領,若是換一個人,顧知意是怎么都不會放手的。就算用騙的,也得把他留在這里。可這是她四兄。他應該有更好的前途,而不是被困在這小小的山谷之中。“我現在就和父王寫信。”再晚一點,她怕自己會后悔。可沒想到,顧子肅卻突然跪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