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冰蕓改了稱呼，輕聲道，欠身離去。

……

陸長安負手立于庭院，目送窈窕清雅的少女背影。

“如你所愿，留在我的記憶中的，全是最美好的音容。”

陸長安心中釋然，打消去拜訪慕秀蕓的念頭。

作為長壽者，必須具備超然的心態。

他能坦然面對漫長歲月中，形形色色的一個個過客。

如同看一場場電影，能沉浸其中，又能超脫而出。

他既無愧于慕家，也不虧欠慕秀蕓。

在慕家藥園，在竹葉山坊市，他已兩次改變慕秀蕓的命運。

陸長安推演過：慕秀蕓筑基失敗過一次，對根基有影響；古稀之年哪怕服用筑基丹沖擊，大概率失敗，且會元氣大傷，影響余生壽命。

因而，他將爭取筑基丹的權利交給慕秀蕓本人。

慕秀蕓做出符合家族大局的理性選擇，將以二階符師的身份，在族內發光發熱，培育衣缽傳人。

……

隨后半個月。

慕冰蕓又過來兩三次，向陸長安請教修煉和符藝方面的問題。

小姑娘很專注，端詳陸長安的一言一行，仿佛一個記錄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