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鎮南將軍臉上的羞愧都是真的。

卓施然說話又不留情面，所以他們被這話懟得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
就只沉默著，卓施然可沒有工夫在這里陪他們浪費時間。

所馬上就要繼續往那邊走去，她這無所畏懼的動作才讓這兩個將軍緊張了起來。

他們趕緊對她說道，“大人息怒，我們承認，之前的確是我們貪念太深鬼迷心竅了。”

“我們也是看到了胡子死得太慘，唇亡齒寒，總害怕和他落到一樣的下場。”

卓施然沒有說話，只冷眼看著他們而已。

兩人接著說道，“也是因為如此，那人來找到我們的時候，我們才會鬼迷心竅，只以為到了落馬鎮就能抓住您的弱點，起碼能讓您不至于像對待胡子那樣對待我們。”

卓施然依舊冷眼看著他們，這個眼神讓他們覺得自己仿佛被徹底看穿了似的，于是另一個人頓了頓，就又補充了一句。

“當然，若是還能以此要挾您，讓我們免除了懲罰，或者還能得到些好處的話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
直到此時，卓施然才對他們開了口，“說完了嗎。”

兩人只能趕緊繼續說道，“結果那人簡直是個……魔鬼！”

“我們只想掌控您的弱點，但他居然一進落馬鎮就開始殺人！簡直瘋狂！”

“我們根本阻止不了他，他非常非常強！有著相當厲害的異火，只一個照面那些守衛都燒成渣了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他們似乎想起了那可怕的場景，臉色都有些變了。

“我們不敢再招惹他，只能看著他……為所欲為。”

“他說，反正只需要掌握你的弱點，那么其他的雜碎都沒有用，留著也是礙事。”

彥維在一旁，眉心擰得很緊，聲音仿佛都是從嗓子眼和牙齒縫里擠出來的。

“還真是……他們的風格啊。”

卓施然知道彥維說的‘他們’指的是元老會。

元老會的風格就是這樣。

冷酷不留情面的。

但卓施然現在已經知道了，這不是元老會的風格。

或者說，元老會這樣的風格……可能本來就是來源于蒼冥。

這兩個鎮南將軍，越講倒是越生氣，臉色也越發難看了。

“他殺了好多人，還有些人看到情況不妙，都躲起來了。”

“出不去？”卓施然淡聲問了一句。

鎮南將軍搖了搖頭，“出不去，此人強得可怕，之前落馬鎮的每個出口，都燃著可怕的黑色流焰，碰到了都得被燒得渣都不剩，誰也不敢貿然嘗試，于是只能在城里躲起來。”

“蒼龍冥焰。”卓施然想到自己在漠城時看過的那漫天降落的黑色流焰。

卓施然問道，“后來呢。我剛進城時，城門口沒有蒼龍冥焰了。”

鎮南將軍趕緊說道，“那是因為，今天上午有人來了落馬鎮，就是昨日跟著大人您一同回到泗南，并且一個照面就削了胡子腦袋的那個男人。”

聽著他們說到這里，卓施然的手攥得緊緊的。

嘴唇也幾乎抿成了一條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