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天星眉頭皺得死緊。

他頭疼得厲害，只覺得，施然剛才這話，自己好像聽了。

但又好像聽了個寂寞。

明明字面意思都懂，但怎么就好像不明白她究竟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呢？

只能不恥下問，“施然，可這和紫云樓想做斗場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”

未免卓施然不知道這些年天星閣做了什么。

所以蔣天星說道，“這些年斗場比較正規(guī)了，傷亡也少。有不少地方都愿意送人上來練練，就連應(yīng)劭和齊昊將軍都送過麾下的驍騎來練過。”

卓施然聞言，就又翻了翻賬冊。

“但這樣有意識有規(guī)律的送人來，應(yīng)該不多見吧。”卓施然手指在賬冊上輕輕敲了敲。

“這里，這里，還有這里。”卓施然道，“平均間隔一到兩個月，就會送人來斗場試煉。”

“看似有時一個月，有時兩個月好像沒有什么規(guī)律似的，但一個月的時候一般就送一個人來，兩個月就送兩個人來，總數(shù)是不變的。”

“而且天星閣一個月一次賬，紫云樓這樣隔開來送，還不容易惹人懷疑。”

卓施然看向蔣天星，“就這么送人過來煉，送人過來積累，你知道這些參試者，是有吸引力的吧？”

蔣天星已經(jīng)大概聽出來了卓施然想表達的意思。

正因為大概聽出來了。

蔣天星的臉色難看，聲音甚至有些咬牙切齒，“當然知道。我們斗場現(xiàn)在的一號，他的試煉通常都座無虛席……”

“紫云樓送來的那些人屆時只要也都積累夠了人氣，而且人數(shù)也足夠了，他們自己開個斗場。”卓施然看向蔣天星，“就能從你這兒剜一塊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