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鎧禾的討論持續的更久一些。

    兩家商會派來的掌事對這種有靈植物的看法基本一致，只能批量出售，而且以五千棵為最低量級，原因是它們要在戰爭中發揮作用，就必須成建制出現，價格也能成倍提升。

    不過，夙納斯家族派來的一位伊瑞斯，給出的結論卻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他希望將所有鎧禾全部買走，無論多少。

    這位伊瑞斯認為兩家商會總是將有靈植物的價值與戰爭掛鉤，在考慮回報率的角度確實沒有錯，但絕大部分有靈植物并不是為戰斗而存在的，它們的價值本身就在于生靈與自然的融合。

    而夙納斯家族有大量魯瑞斯，它們體態臃腫，行動能力近乎為0，鎧禾的出現正好能彌補這一點。

    所以，夙納斯不但愿意照單全收，而且會利用家族的資源和知識協助進行鎧禾的種植。

    合作立刻敲定。

    兩家商會之前提供的上萬瓶解毒劑，也由夙納斯家族來買單。

    雖說奎南道爾商會本就是家族的資產，但在屎諾成為諾瑞之后，伊瑞斯就可以擁有自己的產業了，所以還是需要明算賬的。

    將兩家商會和夙納斯家族的人送走后，沐夜的高位們便離開了，嬋媛告訴劉囂，大家要去戰靈殿，在那里，會議還將繼續，一些非常沉重的話題需要討論，問他要不要一同前往。

    劉囂拒絕了嬋媛的好意。

    他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內容，這么多的傷亡，必然需要有個說法，勝利的喜悅背后，有太多人失去了朋友、親人或者愛人，如果能將這份悲痛化作內在驅動的力量，才是這場歷練最終能否完美的關鍵。

    在這方面，劉囂自認沒有什么經驗，也不想參與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喜悅和喧囂過后，剩下的便是戰后的憂郁。

    深沉的鼓聲，在整個山體內部回蕩。

    每一聲，都是生者對死者的哀思，每一聲，似乎都在訴說一位勇者的平生，每一聲，也都在警醒著沐夜人，如今的生活是多么來之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