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靈的凡心能夠控制這方世界，很可能，它就是一種具象化的意識空間。

在與凡心的交談中，并沒有得到直接的回答，因為對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
但通過它對須彌世界的描述來看，劉囂認為自己猜的沒錯。

雷恩確實是讓凡心這個游蕩在虛空中的靈，成為這個空間的主人。

可惜的是，須彌之中沒有任何筑造世界的元素，更沒有來自神祇的信仰，凡心本身也沒有對真實世界的直觀感受，所以所謂的須彌世界，依舊是無盡的虛無，只有兩顆珠子圍繞著它。

特別像自己靈體中的情況。

而若虛，這種神乎其技的空間封印術，在凡心多次施展之下，劉囂也看出了端倪。

那是一種將混沌虛空侵入原點世界的神奇術法，它的本質邏輯是用靈能形成一個限制虛空無限成長的球膜，然后將須彌世界釋放出來，從而將球膜之中的物質隔絕與真實世界。

若虛的好處，是身處其中的人依舊存在于原點，能看見周圍的情況，但無法被任何來自真實的攻擊觸碰，說得簡單點，就像一個鬼魂。

而它的不足之處也顯而易見，就是無法移動，也無法反擊，傻乎乎的，關鍵還不能開門跑，多少有些雞肋，但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，確實能救命。

雖然理解了若虛的底層邏輯，但想要徹底掌握，卻幾乎不可能。

因為這其中蘊含了至少一種關鍵法則真言。

也就是如何讓虛空進入原點世界之中，在沒有得到法則真言之前，無論劉囂如何嘗試都是徒勞的。

另外，劉囂想讓凡心將怵和絕這兩顆珠子扔出須彌的想法，也暫時行不通。

原因是這兩個珠子已經成為凡心的一部分，除非他有辦法將自己靈體內的珠子搞出來，否則誰都不知道如何操作。

其實劉囂知道有一種辦法，或許可以辦到，那就是將須彌和凡心徹底毀滅，那樣兩種禁忌就會破開束縛，被他輕易得到。

但這么做的結果，不但無辜的凡心會徹底消失，連這個幾乎取代所有空間容器的須彌世界也沒了，外加一個近乎無敵的若虛封印術，衡量之下，劉囂還做不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