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聲無息,血色帳幕毫無情感的膨脹,將一切籠罩其中。細弱的源血密布在氣息之中,吸入口鼻,滲入皮膚,任何防御都無濟于事,只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的裁決。恐懼的中心劉囂閉著雙眼,拄劍而立。混亂之音不斷遠去,周圍逐漸沉寂。腳踩泥濘的聲音由遠而近。一個個皮膚如樹皮一般的人,從藤條覆蓋的巨木中走了出來,茫然若失的朝著同一個方向走來。這些人的眼神中,飽含虔誠、懺悔和近乎病態的崇拜。在距離心中神明百米開外,雙膝跪倒,將頭顱抵在淤泥之中。這些人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褪去了曾經的暴虐,此時此刻,不過是尋常之人。睜開眼的剎那,血花綻放,所有跪地朝拜的人保持著原有的姿態,體內的鮮血卻從身體各處涌出,連成片的血水匯聚成一個駭人的圈。那雙滿是血色的眸子里,沒有一絲憐憫。......沐夜西北被一種詭異且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籠罩。巨大的溟風如一條憤怒的巨龍盤旋在幽暗的夜空之中。每一次雙翅震顫都炸起如天雷般的空爆,伴隨著狂風肆虐,將整個天幕掀起千層波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