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著胸口，像是無比痛苦，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細密的冷汗，嘴唇也已經開始發紫了，他握住行舟的一只手：“等一下，我有話，要對你小妹說。”

蔣行舟臉色再次下沉：“爺爺，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院，有什么話，之后再說也不遲。”

老爺子沒聽他的，艱難抬頭，望著二樓方向沈翩枝，一雙眼睛早就紅了：“翩枝，對不起，爺爺當年，沒能保護好你，讓你在外受了這么多苦。”

“你不想原諒爺爺，不想跟爺爺相認，也是應該的。”

老爺子痛苦地將一只光碟，從懷里摸了出來，他哽咽道：“這里面，是你還沒出生時，你父母給你記錄的影像，本來，是想等你滿月時，在你的滿月宴上，播放給大家看的。”

“想不到，你還沒滿月，你父母就......”

后面的話，老爺子再也舍不得說出口。

仿佛只要他不承認，他的兒子兒媳，就不會離開一樣。

老爺子顫顫巍巍將光碟放在地上，喉頭的鮮血再一次涌了上來，他勉強忍著，吞了下去。

他手掌發顫地握住行舟的手：“小舟，爺爺想你爸媽了......帶爺爺回歐洲吧。”

蔣行舟的眼眶也已經紅了：“爺爺，你別說話了，我先帶你去醫院。”

直接將老爺子背在身上。

蔣行舟的腳步，飛快離開了。

大廳之中，那幾名黑衣打手，見狀也迅速跟著離開了。

大廳之中，重新恢復了安靜。

沈翩枝沉著臉，盯著大廳之中，擺放在地上的那張光碟，沒有出聲。

許久之后。

還是沈老夫人最先回過神，她雙眼通紅，仰頭望著二樓欄桿處的孫女：“翩枝......他們剛才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