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城區(qū)市局看守所——

    當?shù)厝斯苓@里叫炮局胡同，早年間用于制造大炮、存儲軍械，后被改建成監(jiān)獄，建國后成了勞改局。

    除了接待四九城的各路頑主、炮爺，還負責審訊、關押市局二處送來的案件嫌疑人。

    “進去吧，你們有二十分時間。”公安同志對華皎皎顧錚道。

    同行的還有華仲遠和林杏花，這場持續(xù)近二十年的案件中最大的兩個受害者。

    池老頭四個在接受幾輪審問后猜到他們即將面臨著什么，渾身上下都寫著頹廢和絕望，看見他們出現(xiàn)時，猶如癲狂的困獸沖向監(jiān)室大門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喪門星！池家現(xiàn)在這樣都是你害的！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！”

    池老太表情猙獰，枯瘦如同雞爪子一樣的手從窗口伸出來抓向走在前面的林杏花。

    林杏花臉色大變，被嚇得連連后退兩步，華皎皎扶穩(wěn)她，一把扣住池老太的手腕，“嘎嘣”一聲，響起關節(jié)清脆的脫臼聲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池老太頓時軟倒在門口，慘叫聲中帶著顫音。

    可這還沒完，華皎皎又拽著她手腕擰了下，骨頭被暴力接回原位。

    又是一聲慘叫，池老太疼得靈魂都離體了，聽得人不由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
    公安同志聽見動靜走了過來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顧錚沖他頷首，面不改色道：“沒什么，他們看見我媳婦太激動了。”

    公安同志往監(jiān)室掃去一眼，什么異樣都沒發(fā)現(xiàn)，點點頭離開了。

    這家人的心黑透了，做的事豬狗不如，就算受害者打兩下出出氣也能理解，不過分就行。

    華皎皎涼薄的目光落在池家人身上，輕聲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