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開臉去，不再看男人，只留一個側臉給他。

霍奕北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蘇云暖，注意到她的目光沒有再停留在自己身上后，失落不已。

但……

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，收起心底的失落，起身走向蘇云暖。

墨色的雙眸緊緊盯著她的眼，低聲問道：“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么？”

“法庭上，即便要判一個人有罪，也會給他申訴和辯解的機會，我能有這樣的機會嗎？”

在醫院躺著的這幾天，他想了很多。雖然他和蘇云暖之間隔著千山萬水，可他還是想盡力一試。

努力挽回。

假如真的不能挽回，至少，他曾經努力過，以后的人生不會留下遺憾。

蘇云暖冷冷看他一眼，轉過身去，背對著他。

幾乎是在背過身去的那一刻，說道：“破鏡即便重圓，也帶著無數裂痕，虛假的繁榮，有什么意義？”

白晴曾經跟她說過：霍奕北把簡相思關了起來，不讓她出來。

可，她親眼看到簡相思自由出入霍家和霍奕北的病房，這不是偏愛是什么？

所以……

她應該拒絕，那顆傷痕累累的心，再也經不起任何波折。

“霍奕北，我從來沒求過你任何一件事，現在，我能求你一件事嗎？”

“盡快離婚，把離婚證給我，行嗎？”

以前，她都是帶著命令語氣想讓霍奕北離婚。

這一次，她放棄了之前的強勢，變得溫柔，正兒八經用了求人的語氣。

霍奕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
蘇云暖的話，宛如一盆冷水澆下來，讓他從頭涼到腳，透心涼。

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復合后兩人要過怎樣的生活，要怎么討她歡心。

腦補了至少二十萬字。

蘇云暖的回答，頃刻之間將他拉回現實。

男人抿了抿唇，沒有說話。

叼了一根香煙在嘴邊，自蘇云暖身旁經過，去往陽臺。

背影落寞。

蘇云暖看著男人落寞的背影，沒有半點要心軟的意思。

她和他，已經是過去式了。

過去的，已經過去，沒必要留戀。

正要進屋陪爍爍玩，就聽到簡相思的聲音傳過來。

“阿北，你身體不好，怎么還抽煙吶？”

“咳咳，你別抽了好不好？你胃還沒全好呢，胳膊上也有傷！”

聽著那溫柔又帶著關心的話語，蘇云暖只覺得難聽。

來到爍爍跟前，問他：“寶貝，要不要換個地方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