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葉小芹嘴里還在罵罵咧咧，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。

    因為……

    她知道：霍奕北說的都是對的。

    這些年，如果沒有蘇云暖，奶奶早就過世了，不會再活六年之久。

    要不是蘇云暖，她早就無家可歸了。

    大概是被人打過之后，臉上火辣辣的疼，腦子就變得格外清楚。

    蘇云暖為她和奶奶做的那些事，一幕幕涌上心頭，攪擾著她那顆已經歪了的良心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間，她后悔了。

    后悔對蘇云暖做下那樣的事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她很快就抹干眼淚，抬起頭看向霍奕北：“我知道你叫我來做什么，也知道你想要什么，實話告訴你，我恨蘇云暖！”

    “自從我哥去世后，我活著的每一天，都在痛恨著蘇云暖！”

    “我討厭她假惺惺對我好的樣子，討厭她跟奶奶說話時溫柔的樣子，討厭她和我哥卿卿我我的樣子！”

    “總之，她的所有一切，我都討厭！在我這里，她做什么都是錯的！”

    “像這樣的賤…”說到這里的時候，怕挨打，生生把話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討厭她，要毀了她！”

    一口氣吼完心里話，葉小芹的情緒好了很多，坐在地毯上，嗚嗚哭。

    霍奕北冷眼看著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，眼底沒有絲毫憐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