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勁輕哂：“杜警官，其實我想不通，為什么你們都這么愛替我做決定。”

張局長是，他們也是。

好像，他必須去做緝毒警，要不然，就是長偏了，活得失敗透頂。

“你們又憑什么覺得你們有資格替我做決定？”

路勁的雙臂緩緩放在桌子上，“我和我妹妹受苦的時候，你們在哪兒？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，你們又在哪兒？你們現在憑什么高高在上用指責的態度來和我說話？”

他眼睛有點紅，語氣盡量平靜，可還是有些輕顫。

一番質問的話，更是說得杜總局等人啞口無言。

集體沉默。

是的。

他們沒有資格。

在路勁最難過的時候，他們因為各種原因都沒有幫助過他。

讓他受了十幾年的苦。

可是……

杜總局咬著牙，還想掙扎一下，試圖勸他：“小勁，讓你做緝毒警，是你爸爸的心愿，你……”

椅子腿在地面滑出一道刺耳又尖銳的聲響。

路勁站了起來。

他的眼神極度冰冷黑暗，耐心也徹底用光：“幾位警官，我話放在這兒，你們愛當人民英雄你們就去，總之我不去，我路勁這一輩子，可以從商，可以從政，什么都能干，但就是絕不可能做什么人民警察。”

“我很忙，有很多事情要做，請你們不要再來糾纏我，”

他煩躁的拉開椅子，轉身就走。

算算時間，路言應該做完卷子了。

要不是這群人一直煩他，他今天都懶得出來。

“哎，路勁，你——”

有警官想攔住他，杜總局拉住警官：“別追了。”

“這孩子，脾氣怎么這么大！”

“比他親爹的脾氣還要大！”

“我記得他小時候是個挺可愛的小孩怎么現在成這樣了。”

一群警官沒好氣。

“好了，別說了。”

杜總局看著路勁離開的背影，輕嘆了一口氣：“這孩子，心里還有恨。”

他在怨恨他們。

……

“怎么了？一副霜打了的樣子。”

時九念正在和傅景琛聊天，看到路勁失魂落魄的回來，她眉頭一挑，頗為好奇他怎么了。

“見了幾個不太想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