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沉聞言，只是低低的笑，沙啞的嗓音透著一股瘋魔，“是，我是瘋了。就是因為我瘋了，所以才會陪你演這么久的戲。”

話落，一室寂靜。

靜到陸笙幾乎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。

她張了張嘴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，有些不敢相信，“你……你在說什么……”

“我的阿笙……”霍沉的手緩緩移動，輕撫她的臉龐，“你還要演到什么時候。”

陸笙內心震撼不已，唇瓣輕顫。“你早就知道是我？”

“我怎么會認不出我的阿笙呢……”

霍沉的手緩緩下移，停留在她心口，感受著她心臟的跳動，“我真想看看你這里裝的是什么，怎么可以這么狠，丟下孩子，丟下父母，也丟下我……”

“無數個夜晚我都在悔恨沒有抓緊你的手，無數次我都想隨你而去。可你既然還活著，為什么不回來看看我？”

“阿笙，你知道這五年我有多想你嗎？我想你想到每天都能看到你，我知道那不是你，卻又怕那不是你……”

陸笙聽著霍沉的自剖，心中像是有一座大山壓著，讓她透不過氣來。

她明明知曉霍沉的幻覺越發嚴重，可此前她還想著試探霍沉的對她的感情，如今想來真是不該。

她怎么能懷疑他呢，他明明那么愛她的。

陸笙愧疚到心口像是被針扎一樣痛，眼淚忍不住洶涌而下。

她緩緩抬手，輕撫霍沉的臉頰，“對不起，是我回來晚了。從今往后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。”

霍沉執起陸笙的手，放到唇邊用力地貼著，“阿笙這次可要說話算話。”

陸笙沒說話，只是用手勾著他的脖頸，踮腳吻住他的唇。

蜻蜓點水般的一吻，她微微退后了些，低聲問，“還痛嗎？”

問完了她又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，剛才她一氣之下咬他的力道有點大，畢竟都出血了，肯定痛的不得了。

“正是因為痛，我才知此刻是真實的。”霍沉啞著嗓音說完，又低頭去尋她的唇。

陸笙沒再抗拒，緩緩閉眼回應著他。

得到她的回應，霍沉動作微頓，手掌情不自禁的掐著她的腰肢，惹得陸笙嚶嚀出聲。

這聲音如同催化劑一般，刺激著兩人的神經。

霍沉吻著她的唇，火熱的手掌在她脊背上游移，最終從衣擺處探入，粗糲的掌心磨搓著她細嫩的肌膚，悄然解開她的衣扣。

他吻過她的唇角，輕咬她的耳垂，在她細長的脖頸處流連，最終吻過鎖骨，一路向下……

當陸笙被按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時，她已經想不起來今日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，她的眼里、心里都只剩下面前的這個男人。

是只屬于她的男人。

黑漆漆的房間，伸手不見五指。她自然也看不到霍沉此刻的表情，她抬手摸索著他的臉，卻摸到了順著他額角流下來的汗水。

那處堅硬滾燙的像烙鐵一般，想必是隱忍的很辛苦。

陸笙抬腿勾住他遒勁的腰，手腕也勾住了他的后頸，“阿沉……”

她的聲音帶著顫音，只因她剛一開口，霍沉便俯首似是懲罰的輕咬了她一下，酥麻感瞬間襲遍她的全身。

接著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，她難耐的仰著頭喘息，他趁勢挺身而入……

室內漸漸響起曖昧的喘息聲。

情到濃處，他忽然停下，掌心扣著她的腰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，“阿笙，你說，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。”

“什么？”陸笙幾乎大腦宕機，還處在剛才的情潮中，沒來得及反應他在說什么。

然，回應她的是他狠狠地頂撞，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，“說，你不會再離開我。”

“我不會……再……”

一句話都未曾說完，便被他撞得支離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