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——她記得昨晚被陸佑霆強要時,正在和季明澈通電話。那他——呃——聽見了多少?還是說,全聽見了?想到他極有可能全聽見了,簡思臉頰便一陣發燙,低頭走過去,聲如蚊蚋道:“你來了多久?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?”聽見她的聲音,季明澈抽煙的動作一頓,緩緩抬起頭,硬生生在憔悴的臉上擠出一抹笑:“你下來了?”嗓音一如既往溫柔好聽。看著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,簡思越發內疚了。她記憶中的阿澈哥很樂觀,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是神采飛揚,溫潤如玉的。而今卻變成這樣。是因為她么?簡思不敢自作多情,關心問:“你臉色不好,是不是生病了?”季明澈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,將手里的香煙摁滅,低頭看著腳上的皮靴,啞聲問:“你昨晚……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他表現得這么明顯,簡思縱使再笨,也明白了,心猛地一沉。“你,你聽見了?”季明澈身子很明顯的一僵,一股洶涌的悲傷從他身上蔓延開,朝簡思席卷而來。簡思鼻尖一陣發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