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其間，厲寶宜欲言又止地看向厲權業。

“有事？”厲權業放下筷子，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溫毛巾，慢條斯理地擦著手。

厲寶宜下意識地看了眼他旁邊的服務員，沒出聲。

“你們先出去吧！”厲權業朝在包廂內服務的三人打了個手勢。

見此，三人便快速退出房間。

厲權業往后一靠，“現在可以說了？”

“爸，”厲寶宜抿了下嘴角，“我能跟我媽通個電話嗎？”

厲權業眉心一皺，臉色就不好看了。

見他沉下臉，厲寶宜眼圈跟著就紅上了，不安地扣著手指，“爸，我知道媽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，但她畢竟是我的親媽。”

看她默不作聲地掉淚，厲權業心煩，半晌沒說話。

厲寶宜擦掉眼淚，而后朝他勉強笑了下，“對不起爸爸，讓你為難了，以后我再也不提這事了。”

厲權業嘆了口氣，“這事，你問你哥吧！”

“爸，”厲寶宜錯愕地睜大眼，“你同意我跟媽通話？”

厲權業看她一眼，“決定權在你哥那里。”

“我跟他說，”厲寶宜擦掉眼淚，一臉誠懇地道謝，“謝謝爸！”

厲權業嗯了聲，重新拿起筷子吃飯。

“我去補個妝，”厲寶宜起身，“馬上回來。”

看她轉進洗手間，厲權業捏著筷子卻是沒再動，整個人陷在沉思里。

敲門聲響起……

厲權業回神，看向門口的方向，“進來！”

“先生，”保鏢低聲說道，“安末文小姐要見您！”

厲權業皺眉，“不見。”

“她讓您先看這個，”保鏢把信封放在餐桌上，“你再決定見還是不見？”

厲權業瞥了他一眼，繼而伸手拿起信封。

保鏢往后退開幾步，站在旁邊候著。

信封很薄，厲權業撥開口子看了眼，里面是張照片。

手腕一轉，照片滑出信封鋪在桌上。

畫面入眼的瞬間，厲權業的臉就沉了下來，“她還有說別的嗎？”

“沒有！”保鏢瞥了他一眼，隨即搖頭。

厲權業重新把照片裝進信封，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敲了幾下，“去把人請進來。”

“是。”保鏢退出房間。

厲寶宜重新回到餐桌，見他又把筷子放在邊上，“爸，你吃飽了？”

厲權業嗯了聲，“你再吃點。”

敲門聲再次響起……